匿名短信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林记”内部激起了层层警惕的涟漪却又被一种更为强大的、沉潜的力量迅速压制、吸纳转化为一种外松内紧的、高度戒备的状态。
晓燕没有将消息扩散只与顾知行、沈静、王胖子等核心人员通了气。
整个厂区表面上依旧忙碌而有序准备着年关前最后一批订单的生产但暗地里几双眼睛都紧紧盯着省城的方向尤其是那批正在途中的货物以及与陈记土产的合作。
运输队的反馈一切正常货车预计在第二天傍晚抵达省城货运站。
晓燕叮嘱王胖子安排了一个机灵可靠的本地员工届时去货运站接应协助卸货并暗中留意有无异常。
方芸也按照吩咐每天与陈老板保持一次电话联系聊些家常问问销售语气轻松自然并未提及任何警示陈老板那边听起来也一切如常甚至还高兴地提到有老主顾预定了“林记”的点心作为年礼。
然而这种表面的平静反而更让人心生不安。
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为压抑。
这天夜里雪下得更大了。
不再是傍晚时分的细碎雪沫而是变成了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无声地覆盖了厂房、道路和光秃秃的树枝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混沌的白。
寒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雪尘拍打着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
晓燕处理完手头最后的工作已是晚上九点多。
厂区里大部分灯光已经熄灭只有值班室和车间几个关键区域还亮着灯在雪夜里晕开一团团模糊的光晕。
她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围好围巾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准备步行回不远处的宿舍。
刚走出办公楼一阵裹挟着雪粒的狂风就扑面而来呛得她咳嗽了一声下意识地拉高了围巾。
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路灯的光线在密集的雪幕中变得朦胧而微弱能见度很低。
就在她快要走到厂区大门口时借着门口那盏昏黄门灯的光她看到雪地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深色的长款羽绒服没有打伞头上、肩上都落满了厚厚的积雪像个雪人似的正不停地跺着脚朝办公楼这边张望。
是顾知行。
晓燕的心猛地一跳加快脚步跑了过去:“知行?你怎么在这儿?下这么大雪怎么不进去等?”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和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顾知行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他的脸冻得有些发红睫毛上挂着细小的冰晶看到晓燕他扯动有些冻僵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我看你办公室灯还亮着想着你可能还没走。
正好在附近办完事就过来看看。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雪地里站了不知多久只是一次顺路的“看看”。
“你等了多久了?快进去暖和暖和!”晓燕看着他几乎被雪覆盖的肩膀心里又急又暖伸手想去拍掉他身上的雪。
“不用了你这不是出来了嘛。
”顾知行避开她的手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积雪雪花簌簌落下“走吧我送你回宿舍这雪太大了路不好走。
” 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很自然地走到她身侧稍稍靠前半步为她挡住了大部分迎面的风雪。
两人并肩走入漫天飞雪之中。
厂区到宿舍的路并不远平日里步行也就七八分钟。
但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这段路却显得格外漫长而艰难。
积雪深厚脚下打滑狂风卷着雪片砸在脸上生疼。
晓燕穿着雪地靴走得依旧有些踉跄。
顾知行始终走在她外侧手臂虚扶着在她脚步不稳时及时稳一下动作克制而体贴。
风雪声很大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一步一步地在雪地里跋涉。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呼啸的风声、脚下积雪被踩实的嘎吱声以及彼此近在咫尺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晓燕能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隔着厚重衣物依然清晰的温热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风雪清冽气息的味道。
一种奇异的、被保护着的安全感在这冰天雪地里悄然将她包裹。
“省城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走到一半顾知行打破了沉默声音在风雪的喧嚣中有些模糊。
晓燕摇了摇头大声回答:“没有!一切正常!方芸下午跟陈老板通过电话没什么异常!”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顾知行说道语气沉稳“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
” 他的话像定海神针再次安抚了晓燕心底那丝因未知而生的焦躁。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脚下被路灯和积雪映照得微微发亮的路面感受着身边人坚实的存在。
终于宿舍楼的轮廓在雪幕中显现出来。
楼门口亮着一盏灯在风雪中摇曳像一座温暖的灯塔。
走到楼檐下脱离了风雪的直接侵袭两人都松了口气。
“快上去吧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顾知行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晓燕说。
他的头发和眉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花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亮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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