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将水壶递还给赵红梅阳光照在她汗湿的额头上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我知道了!谢谢你明远这消息对我太重要了!” 周明远看着她瞬间被点燃的神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你要想参加的话现在就得开始复习了。
” 他压低声音提醒目光扫过四周金黄的麦浪。
“对了你带来的那些高中课本……还在吗?” “在的。
” 苏婉宁重重点头。
上辈子那几本课本成了她扎心的存在。
生了果果后她就把它们都当废纸卖了换成了粮票—— 而现在它们还好端端地躺在她的枕头底下书页间还夹着当年做过的笔记。
“那就好!” 周明远脸上绽开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仿佛了却了一桩重大的心事。
“我那儿还有几本复习资料和一些以前上课时摘抄的笔记。
等我回去整理好了就拿来给你们抄。
” “嗯!” 苏婉宁应了一声一股滚烫的暖流猝然涌上心头冲散了连日劳作的疲惫心里像是突然点亮了一盏明灯。
她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片黄土地、手中这把镰刀再也不是她的人生终点。
那条曾经错过的求学之路此刻正清晰地铺展在眼前—— 散发着墨香的课本开往南方的火车票还有改变命运的那张录取通知书都在一一向她招手。
远处传来张队长粗犷的吆喝声苏婉宁深吸了口田间清新的空气重新弯下腰割起麦子方才还折磨着她的腰酸背痛此刻似乎减轻了不少。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麦浪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苏婉宁眯起眼睛心想这应该是她下乡插队以来见过的最明媚的阳光了。
高考很可能要恢复的消息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知青点掀起了层层涟漪。
起初只是窃窃私语随着消息越传越广渐渐演变成了无法抑制的骚动。
“婉宁你说这消息能是真的吗?” 睡在隔壁床的赵红梅翻了个身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激动。
苏婉宁没有立即回答。
她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泥土地上像碎了一地的希望。
半晌她才轻声说: “宁可信其有吧。
” 这个夜晚知青点的煤油灯亮得比往常久。
有人翻出了蒙尘的高中课本有人辗转难眠更多的人聚在院子里热烈讨论。
苏婉宁默默听着手里攥着的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布票和粮票—— 明天她要拿去镇上换信纸。
第二天一早苏婉宁走了十里山路赶到镇上。
供销社的柜台上她小心翼翼地点出积攒许久的票证和毛票换回一沓略显粗糙的信纸。
纸张的触感让她指尖发颤这薄薄的纸或许能承载她沉甸甸的未来。
回到知青点她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将信纸在木板上铺平。
钢笔在墨水瓶里蘸了又蘸终于落笔: “母亲、姥姥敬启:” 笔尖在“姥姥”二字上微微停顿眼前仿佛浮现出姥姥那双看透世情、温润而坚韧的眼睛以及母亲眉宇间那抹被生活琐事掩盖了的寥廓星空。
“见字如面。
“北地秋早晨起已见薄霜。
女儿一切安好身子亦比初来时强健许多勿念。
每日劳作虽辛苦但乡亲淳朴同伴友善更能体会‘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的古训。
” 她写下“勿念”鼻尖却微微发酸。
她知道的怎么可能勿念? 江南水乡的温婉女儿独自在这干燥粗粝的北方农村母亲和姥姥的心怕是时时刻刻都系在她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笔墨转向决定写下这封信最重要的部分。
她不能直接剧透重生但可以用一种“幡然醒悟”的口吻来表达决心的转变。
“前些日子夜里总睡不踏实恍惚间常忆起太姥爷书斋里那幅‘科学救国’的残墨想起姥姥您灯下为我讲述《楚辞》却更能将实验室数据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身影;想起母亲您伏案绘制地质图时那专注而发光的侧脸……” “往日懵懂只觉是家中寻常旧事如今独自在外夜深回想方知那是风骨是传承是吾辈立身之基。
” 她的笔迹在这里稍稍用力。
这些话前世她从未想过更从未说过。
如今写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灵魂的战栗和无比的真诚。
“母亲您床头的木匣里那块泛着幽蓝光泽的矿石标本它不该被永远埋藏。
您曾告诉我那是您在西南勘探时在一条干涸的河床里找到的预示着地底深处可能蕴藏的宝藏。
梦想亦如这宝藏不该被埋没。
” 她希望母亲能读懂她的弦外之音。
希望母亲能再次拿起那块石头不只是摩挲而是重新审视它代表的意义。
“女儿近来深感学识浅薄已于劳作之余重新拾起课本温习数理。
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深感唯有知识方能不负长辈期望不负此生。
望母亲保重身体勿要过于操劳。
研究所的报表若太过耗神不妨多出去走走看看山川河流或许……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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