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9月1日深圳的晨雾还没散尽巷口早点摊的油条刚炸得金黄林晚星就背着那个深蓝色双肩包出了门。
书包是夜校学长张磊送的——去年冬天她在镇上夜校补数学张磊是高年级的学长总帮她讲难懂的函数题。
得知她考上深圳师范大学那天张磊攥着书包带塞给她耳朵尖发红:“这书包耐磨你背着去深圳上课就当我还能帮你占个座。
”现在书包带还带着新磨的纹路侧兜拉链里藏着张磊偷偷放的几颗水果糖糖纸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亮。
她没住校半个月前就租下了离学校两站公交的老旧居民楼——四十平米的一居室房租每月一百块是夜校时认识的老师帮她打听的。
昨天刚把屋子收拾妥当:窗台摆上从路边绿化带挖的多肉阳台拉好洗得发白的晾衣绳折叠餐桌靠在墙边桌角缺的一块用透明胶带缠了又缠。
出门前她特意摸了摸书包里的录取通知书又检查了三遍门锁才揣着钥匙往公交站走。
公交站台上满是送孩子报到的家长手里拎着崭新的行李箱嘴里反复叮嘱“到了学校要听话”。
林晚星背着深蓝色书包站在角落书包不算起眼却是她最珍视的东西——张磊说这书包有三层隔层能装课本、笔记本还能塞个凉水壶。
现在隔层里确实躺着她的搪瓷凉水壶印着“镇夜校2023届优秀学员”的字样是她去年补课时得的奖品壶底还沾着老家的泥土。
“嘀——”3路公交来了林晚星跟着人群上车投了一块钱硬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窗外的景色慢慢往后退:从窄巷里的旧民房到宽马路上的商铺再到远处渐渐清晰的红色教学楼她的心跳跟着快了起来。
深圳师范大学的校门越来越近鎏金的“深圳师范大学”六个字在晨雾里亮起来门口挂着的“欢迎新同学”红横幅被风吹得猎猎响像夜校上课时老师挂在黑板前的红绸子透着股让人安心的热闹。
公交停在学校门口林晚星背着书包下车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有樟树的清香还有新生们的笑声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觉得“大学”不再是夜校时趴在课桌上偷偷画的模糊样子而是踩在脚下的真实土地。
她跟着人流往里走校门口穿红色志愿者服的学长学姐举着指引牌一个戴眼镜的学姐笑着冲她喊:“教育学系的同学往这边来!” 林晚星赶紧跑过去学姐胸前的工作牌写着“中文系 大三 陈悦”说话时带着温和的笑意:“同学是来报到的吧?我带你去教育学系的报到点顺便给你讲讲校园的路。
” “谢谢学姐!”林晚星点点头跟着学姐往校园里走。
路上学姐指着周围的建筑说:“咱们学校分东西校区东校区是教学楼和图书馆西校区是宿舍和食堂。
你不住校的话平时上课来东校区就行食堂的大众餐很便宜一块钱一份青菜两块钱能买份红烧肉比外面吃划算。
” 林晚星认真听着眼睛不停打量:林荫道两旁的樟树长得比夜校的杨树还高枝叶叠在一起把阳光剪成碎碎的光斑;图书馆是圆顶的蓝色屋顶像夜校课本里画的城堡;操场上传来男生打球的声音比夜校课后同学们拍皮球的动静热闹多了。
她想起在镇夜校的日子:只有一间租来的旧教室冬天漏风夏天闷热黑板上的字总被风吹得晃可那时候她总趴在课桌上想要是能去真正的大学能坐在有窗户的教室里读书该多好——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走到第一教学楼大厅里面挤满了人每个院系的报到点前都排着队。
教育学系的报到点在左边第三个窗口学姐指了指队伍:“你在这儿排队有问题随时喊我我就在旁边帮其他同学。
” “谢谢学姐!”林晚星背着书包走到队伍末尾。
前面的同学大多和父母一起家长帮着递证件、拎行李她背着书包站在里面显得有些单薄却格外踏实——从夜校备考到独自来深圳找房子再到今天报到每一步都是自己走过来的就像当初在夜校不管多冷的天都坚持每天提前半小时到教室占座一样。
很快轮到林晚星她把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双手递过去。
工作人员是个戴黑框眼镜的女老师笑着问:“林晚星同学是吧?教育学系的新生不住校的情况我们已经登记了。
” “嗯老师好。
”林晚星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书包带——这是她在夜校养成的习惯紧张时就攥着书包带好像这样就能想起张磊讲题时的耐心想起夜校老师说“晚星你肯定能考上大学”的鼓励。
老师核对完信息递来一张蓝色校园卡、一本绿色新生手册和一张粉色军训时间表:“这是你的校园卡里面预存了100元吃饭、进图书馆都能用;新生手册里有校园地图和作息时间;下周一到周五军训每天早上八点在西校区操场集合。
有问题可以联系辅导员手册里有电话。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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