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州城时梆子已敲过三更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唯有城门口两盏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曳昏黄的光线下连石板路上的青苔都透着股阴湿的绿。
村民们感念林悦姐弟救回孩子硬是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摆了桌谢宴腊肉炖笋的香气混着米酒的醇味飘了半条街。
林浩捧着碗筷子没停过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核桃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嚷嚷:“姐你也吃啊!这笋比咱们在山里挖的嫩多了还有这腊肉肥而不腻绝了!” 林悦却只夹了两筷子青菜目光落在桌角那株从土地庙带回的、已彻底干枯的噬魂花上——花瓣蜷缩成黑色的细卷凑近了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气像极了魂归谷里那些化为粉末的花瓣。
她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茎突然觉得指尖一阵发凉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顺着指尖往骨子里钻。
“阿浩别吃太撑了夜里凉容易积食。
”她收回手将噬魂花裹进帕子里塞进随身的布囊。
宴席散时林浩脚步都有些虚浮被林悦半扶半拽着才走回悦来客栈。
掌柜的不知何时已睡下柜台后的油灯灭了只有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还透着点微光像是有人在暗中窥探。
“我住左边这间你住右边有事就喊我。
”林悦把钥匙递给林浩看着他踉跄着推开门才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木板床一张八仙桌墙角堆着两捆干柴。
林悦点亮油灯昏黄的光瞬间填满了屋子她解下背上的长剑靠在桌边又掏出那个裹着守墓令的红布包——令牌隔着布都能感觉到温热像是有生命般微微发烫。
她刚把布包放在桌上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是风吹动桃叶又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刮着窗纸。
“谁?”林悦猛地抬头看向那扇糊着竹纸的窗户。
窗外没有回应只有那“沙沙”声还在继续节奏缓慢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
她起身走到窗边手指刚碰到窗棂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笃、笃、笃”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每一下都敲在人心尖上不疾不徐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林悦的手顿在半空握住剑柄的指尖微微泛白。
这客栈是两层小楼除了她和林浩就只有掌柜的住在后院此刻三更半夜会是谁来敲门?“门外是谁?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去带着几分警惕。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叩门声却依旧还是那样“笃、笃、笃”的节奏像是机械般重复着连力度都分毫不差。
林悦屏住呼吸贴着门板听了听门外没有呼吸声也没有脚步声只有那单调的叩门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来回回荡衬得周围更静了连油灯燃烧的“噼啪”声都变得格外刺耳。
“阿浩!你在吗?”林悦突然喊了一声隔壁的林浩——若是林浩听到她的声音定会回应可隔壁静得像没人住一样连一丝动静都没有。
她心里一沉猛地拉开门闩“吱呀”一声木门轴发出干涩的呻吟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她房间里的油灯透出点光勉强照亮门口的一小块地方。
空无一人只有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门框上符纸边缘泛黄像是存放了很久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文——那符文既不是阿玄画的避魂符也不是她在守陵人典籍里见过的镇魂符线条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蘸着血画上去的仔细看符文的形状竟像是一朵盛开的桃花只是花瓣边缘都带着尖锐的倒刺透着股邪气。
“这是什么?”林悦皱紧眉头伸手想去揭下符纸。
指尖刚碰到符纸突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凉紧接着符纸竟“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不是红色的火焰而是漆黑的、没有温度的火火苗窜起三寸高却连她的指尖都没烫到反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嘶——”林悦猛地缩回手只见那黑色的火焰瞬间烧尽了符纸留下的不是灰烬而是一道深黑色的印记牢牢地印在门框上像是用烙铁烫上去的。
更诡异的是那印记竟开始慢慢渗出黑色的液体黏糊糊的顺着门框往下流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还冒着细小的泡像是强酸腐蚀石头。
“阿浩!阿浩!”林悦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转身就往林浩的房间跑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被褥被掀在地上桌上的茶杯摔得粉碎窗纸破了个大洞夜风从洞里灌进来吹得油灯左右摇晃墙上的影子忽大忽小像是有无数人影在舞动。
“阿浩!你在哪?”林悦拔出长剑剑光在油灯下泛着冷光她仔细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底空的桌下空的连堆在墙角的干柴都没被动过。
就在这时她看到窗台上放着一朵花——一朵干枯的噬魂花花瓣黑得发亮和她布囊里的那株一模一样花茎上还缠着一根黑色的发丝像是女人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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