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的话音不高甚至带着给鱼去鳞时的专注可老周还是从那平静的语调里听出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张了张嘴想说“郑国强那家伙明显是冲着您来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码头上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卷着鱼腥味儿扑在人脸上凉飕飕的。
陈轩的鱼摊支在最显眼的位置塑料布搭起的棚子被风吹得“哗哗”响几条刚打上来的海鲈鱼在水箱里甩着尾巴溅起细碎的水花。
陈轩手里的刮鳞刀贴着鱼鳞游走“唰唰”几声一层银白的细鳞便簌簌落在红色的塑料盆里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可他查的那些事哪件不跟您沾边?”老周蹲在鱼摊旁边闷声闷气地说“赵虎那伙人当年在码头横行不就是仗着有您‘罩着’?还有仓库那把钥匙……” “老周。
”陈轩忽然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
灯光从他头顶照下来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具体的神情只觉得那双眼睛在夜色里像深海里的礁石沉寂却带着暗流“当年赵虎收保护费是我让人断了他三根手指才让码头清净了两年。
仓库钥匙老刘有我也有但我用它是为了在台风天帮商户抢运过货物。
” 他顿了顿把刮干净鳞的海鲈鱼扔进旁边的清水盆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袖口。
“这些事郑国强查得出来也查得对。
但他查不出‘罪’。
” 老周不吭声了。
他知道陈轩的脾气看似温和骨子里却比谁都硬。
当年陈轩能在鱼龙混杂的码头里凭一己之力定下规矩靠的就是这份“行得正”的底气哪怕这份“正”裹着一层江湖气的外衣。
可郑国强不一样。
老周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穿着便衣、正靠在电线杆下抽烟的男人。
郑国强没来码头“查案”却像是来“逛街”的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橘子正慢条斯理地剥着眼神却时不时往鱼摊这边瞟。
那眼神锐利得像鹰隼仿佛能穿透棚子把陈轩的一举一动都钉在原地。
“阿文说郑国强昨天去了趟监狱见了赵虎。
”老周压低声音“赵虎那家伙当年被您收拾得最惨指不定会乱咬……” “他敢咬我就敢让他把牢底坐穿。
”陈轩重新拿起一条鱼刮鳞的动作依旧平稳只是刮鳞刀落下的力道似乎重了几分“赵虎的案子证据链是我当年亲手固定的他翻不了天。
” 话虽如此陈轩的指尖却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
他怕的不是赵虎是赵虎背后可能牵扯出的、更深的东西——比如孙志国。
郑国强像个耐心的猎手不急于收网只是一圈圈地绕着鱼摊打转撒下的网绵密又悄无声息。
第二天一早鱼摊还没支起来阿文就火急火燎地找到了陈轩。
“轩哥!郑国强把孙老板当年的档案调出来了!”阿文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汗“就是十五年前码头火拼那回孙老板作伪证的档案他昨天下午去局里档案室提走的!” 陈轩正在往三轮车上搬水箱闻言动作猛地一顿。
水箱里的水晃荡着溅湿了他的裤腿那股凉意顺着皮肤往上爬一直凉到心口。
孙志国……这个名字像一根深埋的刺这么多年过去稍稍一碰还是能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还查了什么?”陈轩的声音有些干涩。
“还查了孙老板一家的搬迁记录五年前从城南搬到了邻市的资料他也调走了。
”阿文急得直搓手“轩哥郑国强肯定是冲着孙老板来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陈轩沉默着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猛地直起身水箱的重量压得三轮车晃了一下他却像是毫无所觉。
“郑国强现在在哪?” “好像……去了车管所查孙老板当年那辆旧货车的报废记录了。
” 车管所离码头不远。
陈轩几乎是立刻转身朝着车管所的方向走去。
阿文想跟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留在码头盯着摊。
” 阳光越来越烈把地面烤得发烫。
陈轩走得很快额角的汗珠不断滚落砸在地上瞬间就蒸发了。
他的脑子像被这暑气蒸得有些昏沉又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闷得发疼。
郑国强为什么会盯上孙志国?他是怎么把十五年前的旧案和孙志国联系起来的? 难道是……陈轩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想起昨天郑国强看他的眼神那里面除了探究似乎还藏着一丝……了然? 郑国强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当年码头火拼的真相不止赵虎一伙那么简单?是不是已经察觉到孙志国作伪证保护的人是他陈轩? 车管所的大门就在眼前。
陈轩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放慢了脚步装作只是路过的样子目光却警惕地扫向院内。
他看到郑国强了。
郑国强没穿警服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恤正和车管所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
那人指了指档案柜的方向郑国强便径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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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轩爷当道第8章 无声的博弈续来源 http://www.kdads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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