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宣也在廊下听着朝上吵闹的时候还是颇为夏琰庆幸。
夏琰和朱雀一样没有官秩品阶用不着上这朝堂否则与这些搬弄是非的老手对簿御前——别说“对簿”了很可能那些人连个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一人一句就将话都说完了。
而现在吵闹声已经变作了鸦雀无声。
夏琰的“先下手为强”在他们眼里当然很可鄙但既然都是老手了当也都能品出来——要是没有赵眘的本意在里头这事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叫夏琰“得逞”。
从上面的立场来看原本夏琰或许就是最适合的人选——否则他这么久以来又是在等什么呢? 这边争论不休那会儿夏琰已经回到朱雀府了。
夏铮见他样子便知诸事顺利尤其是——那半块符令既然能再次握在他手中此事想必很难再有什么反复那么他和仍在屋里的单刺刺在这禁城之安全当也再不需要自己多余挂心甚至这间府邸从此刻起便该交回至他的手里了。
“我便先回去了。
”他开口道。
“听说你后日就走了”夏琰道“怎不早告诉我。
” 夏铮苦笑:“原本过完年就要走能捱到了这会儿见你一面再走已属难得。
” “说是——让我这两日赶快与你接递内城里事。
”夏琰道“……要不明日吧今天恐怕……” “我也是此意。
”夏铮道“我明日再过来。
” “我……还是我去夏家庄找你。
” 夏铮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走了。
对话很简短因为夏铮很知趣地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总须是排在某些人后头的。
只是可惜夏琰进了屋里想要同刺刺说那件他原本“不知成不成”的事——却发现她还没醒。
天刚刚亮到七八分。
他坐在屋中等了一会儿她依旧睡得沉不晓得是不是这些日子太过紧张疲累或是——害怕醒来时他还未及归来所以干脆在无意识之中催自己睡得久些。
他在这样的等待里望着她微微发了会儿呆又一次不知自己是想了什么还是没想。
过去的一切与昨夕的一切在这样的光亮里好像都只合归于遥远暗夜般的往昔不应属于天明后的今天却唯有她一直存在着——存在于他全部的希望同绝望里。
他慢慢想起来在冬尽的雪山之巅在春起的真隐林间她都在那——在他反复思求着永远无解的那些问题的时候她都在那。
她就像以前一样永远跳跃着打断他的一切头绪让他——什么都无法继续想下去唯独记得——即使一切都没有一个解他依旧是要回来的。
他回来了。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他应该早点回来的。
但那或是一个——他若早点回来就不会明白的道理。
他起身走出招呼候在庭院里的小厮跟去书房。
小厮小心翼翼地依言入书房为他调墨备纸。
数月前夏琰曾在这里痛哭失声而后以遏不住的极怒写下过一封战书。
小厮没见到那封传说里战书的样子但听说那上面尽是杀性与戾恨。
今日的夏琰不晓得又是写什么——他写得很快落笔急且几乎不停像是有许多突如其来的狂想涌诸笔端每笔都用至墨干方肯换气蘸新。
可他看起来没有那日的阴沉与愁煞——他的表情和此刻的笔迹一样清晰而舒展仿佛有什么突然明澈至极地涌入他的心让他窥见了某些无从描摹的真实。
大概写了两刻钟他收下笔大致看了一看吹了一吹干折好收进自己怀里。
单一衡大概再没多久也要来了。
他算算时间同小厮兄妹两个说了一声先出了门。
早朝刚才就散了一路上偶然还能遇到几个走得慢的官员凡见了他大都要唬一跳然后退避三舍地越发走得慢。
他并不在意一径出到昨夜进来的内城入口。
这会儿天色早已大亮从里面仿佛便能听到外头街市喧哗甚至仿佛能闻到那面的早点香气似的。
他心里思量着应该从这街市带些什么去看依依但刚刚走出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这当然是可以料得到的。
先不说积累了多少旧仇单是昨夜至今不但单刺刺落在了他手里连单一衡都搭了进去——青龙教当然愈发不可能善罢甘休。
大约是仗着夏琰当不至于在临安城的光天化日之下动手行凶向琉昱以十二分的胆色独个径挡在了他身前。
“……人呢?你弄到哪去了?”他谨慎而紧张地向他质问。
夏琰原本可以不理绕过他——和他身后不远的那一些人似乎并不是太难的事;当然也可以动手——昨晚他或还顾忌沈凤鸣同秋葵正当大喜现在却大可不必。
但此刻他心情颇好好到他既没有动手也没有走掉反而敛息袖手“向先生实在不必如此。
”他近乎温和有礼地道“时至今日我会不会待恶了他们二人你心里真的不知晓么?退一万步讲我想做些什么你守在这里又能阻我一分一毫么?” 这语气真挚悲悯却又轻慢得简直要扎透人心。
向琉昱浑身发凉知道——这当然是再真不过的事实。
只是他不知道除此自己还能做什么。
不能带单刺刺一起回去或许还能找出种种借口可连一起出来的单一衡都带不回去他无颜面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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