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三十年夏皇姑岭下的陈家庄早没了夏日的热闹。
村头老槐树底下几个光膀子的汉子蹲在青石板上望着裂得能塞下拳头的大地直叹气。
自打入了春就没下过一场透雨河沟子干成了乱石滩地里的玉米苗蔫得像晒皱的纸再这么熬半个月怕是要颗粒无收。
陈阿福蹲在自家田埂上手指抠进干硬的土块里指甲缝里全是泥末子。
他望着远处山坳里那棵歪脖子老松——那是皇姑岭下的风水桩往年哪怕大旱松树底下总还汪着点水。
可今年倒好松树叶子都卷成了干虾米树根底下的土坷垃硬得能敲人。
阿福哥!隔壁家的栓子跑过来裤脚沾着草屑我家那口压水井昨儿夜里咕嘟咕嘟冒黑水味儿跟烂泥似的! 阿福心里一沉。
他记得上个月村东头王屠户家的井也这样后来找了个游方道士说是动了地脉得拿三只黑狗血祭。
可哪来的黑狗?王屠户最后杀了自家的看门狗血泼在井台子上井水倒是清了可王屠户家的猪崽儿接二连三死说是中了邪。
日头偏西时阿福扛着锄头往家走路过村后破山神庙。
这庙早没了香火梁上的泥像掉了半张脸供桌上积着尺把厚的灰。
他正想绕过去眼角瞥见供桌底下闪了闪——是把锈迹斑斑的铜针细得像根头发丝却泛着幽蓝的光。
这是...地脉针?阿福想起老辈人讲的古经。
说前朝有个风水先生为了找龙脉铸了根磁针能引着地底下的气脉走。
用好了能找着甜水脉、肥土脉用不好呢?那针能把地底下的气搅乱轻则闹天灾重则生邪祟。
阿福鬼使神差捡起针擦了擦灰。
针尾刻着几个小字模模糊糊认得出戊申年造。
戊申年?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怪不得锈成这样。
当晚阿福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把铜针攥在手心里针尾凉丝丝的像块冰。
忽然想起村后那片荒坡——听老辈说早年间是片坟地后来迁走了可底下说不定还压着条地脉。
要是能用这针引出地下水... 第二日天没亮阿福就揣着针出了门。
他挑了块荒坡上最干硬的地按照老辈说的法子在地上画了个圈把针插在正中间。
嘴里念叨着:地脉地脉你莫躲指引甘泉救苗活。
针刚插稳就慢慢转起来。
阿福屏住呼吸盯着针尖——先朝东偏了偏又往南挪了挪最后嗡地一声扎进土里。
他赶紧抄起锄头往下挖才刨了半尺深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响! 清水漫过脚面时阿福腿肚子直打颤。
他捧起水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比山泉水还凉。
当天夜里他就发动全家挖了条小沟把水引到自家地里。
第二天去看蔫了的玉米苗挺得笔直叶子上还挂着水珠。
消息像长了翅膀。
第三天村东头的李老汉拄着拐杖来找阿福:兄弟我家那二亩坡地也快见底了你行行好帮着寻寻水脉? 阿福挠挠头。
他想起昨夜挖沟时针在土里抖得厉害像是被什么硌着。
可看着李老汉眼里的盼头他把针擦了擦跟着去了。
第二回更顺当针刚插下就直往东北指挖下去三尺涌出股碗口粗的泉水。
就这么着阿福成了陈家庄的活神仙。
他给人寻水脉分文不取只要管顿饱饭。
可日子久了他也犯了贪心——村北头那片低洼地年年积水涝苗要是能引地下气脉把水排出去说不定能改成良田。
还有村西头的老盐碱地要是能寻到肥土脉... 入秋那天阿福揣着针去了村西。
那地儿他早瞅过土坷垃硬得像石头长出来的野草都是焦黄色的。
他把针插在田中央嘴里念的词儿也更长了:地脉地脉你听真莫贪金银莫误人引我肥土填瘦土保我陈家庄里庆丰登。
针转得比往日都欢咔地一声扎进土里。
阿福抡起锄头就挖可挖了半尺深土还是硬邦邦的。
他急了把锄头往地上一摔:难道是我诚意不够?说着又念了一遍词儿针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嗡地窜出地面扎在他脚边的土块上。
那天夜里陈家庄炸开了锅。
先是村西头的老盐碱地轰地冒起一股黄烟接着井里的水变得又苦又涩喝了的人上吐下泻。
最邪乎的是村东头王屠户家的猪圈半夜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墙。
王屠户壮着胆子去看只见猪圈墙上扒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尖嘴猴腮指甲跟刀似的——分明是只地鼠精! 定是阿福动了地脉!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村民们举着锄头棍棒围到阿福家门口栓子他娘哭嚎着:你还我儿子!我家柱子喝了苦水昨儿夜里说看见地底下有红眼睛的怪物! 阿福缩在墙角手里攥着那根针。
针上的幽蓝光早没了只剩层锈扎得他手心生疼。
他想起周半仙说过的话——上个月镇上来了个白胡子老头摆了个卦摊说他面带煞气恐有灾祸。
当时他没当回事现在想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新编民间故事大杂烩第279章 地脉针来源 http://www.kdads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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