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东的指尖刚触到青铜鼎耳。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猛地顺着指尖窜了上去瞬间穿透皮肉直刺心脏。
他浑身一僵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撕裂般的钝痛。
那寒意还在蔓延所过之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
“东子!”程三喜的惊呼刚冲出口就被眼前骤起的景象硬生生掐断。
青铜鼎耳表面那些扭曲诡异的刻痕毫无征兆地迸发出刺目的红光!那红光如同有实质的活物瞬间膨胀开来不仅吞噬了程三喜的声音更将整个狭小的地窖后墙根映照得一片血红仿佛浸在血池里。
更骇人的是刻痕上的符号在红光中疯狂蠕动、扭曲像是无数条苏醒的赤红毒蛇顺着赫东触碰鼎耳的右手手臂争先恐后地向上攀爬! “呃啊——!”赫东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那红光和蠕动的符文不仅带来深入骨髓的阴寒更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
他的右手瞬间失去了知觉仿佛不再是自己的肢体而是一截被某种古老力量强行操控的冰冷木头。
“铃——锵!” 几乎与红光爆发同时王瞎子腰间悬挂的七个铜铃毫无征兆地齐声炸裂!铜片四散飞溅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王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一个趔趄山羊皮袄上被飞溅的碎片划开了几道口子。
他顾不上自身浑浊的眼窝死死盯着炸裂的铜铃残骸脸上血色褪尽。
只见那些碎裂的铜片内部赫然用暗红色的、早已干涸凝固的颜料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那些字迹的扭曲形态、笔画间蕴含的诡异韵律感—— “引魂咒!”赫东强忍着右臂的剧痛和意识被撕扯的眩晕目光扫过铜铃碎片上的血字又猛地看向自己右手臂上仍在蠕动的红光符号最后定格在左手紧握的那张从王瞎子师父铜铃里掉出的焦黄纸片上。
三者的符文如出一辙!祖父笔记里那些禁忌的、语焉不详的记载碎片瞬间在脑海中轰然拼合。
“师父……师父的铜铃里……是引魂咒?血写的引魂咒?!”王瞎子失声叫道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佝偻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
他猛地抬头凹陷的眼窝仿佛要穿透赫东“赫东!快松手!那是‘引路’!是通往灵界深渊的路引!沾上的人魂都会被拖走!你爷爷当年……” 王瞎子的话像重锤砸在赫东心上。
爷爷跳神时七窍流血、身体扭曲倒下的画面伴随着万人坑旧址那挥之不去的冰冷怨念再次无比清晰地冲击着他的脑海。
一股更庞大、更苍凉的意志正透过那冰冷的青铜鼎耳透过手臂上蠕动的符文蛮横地撕扯着他的意识。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血红的地窖墙壁仿佛化作了无底的旋涡要将他整个吞噬进去。
耳边响起无数混乱的、非人的低语和嘶嚎像是来自九幽之下。
“松手啊东子!你的手!”程三喜终于从极度的惊骇中找回一点声音带着哭腔嘶喊。
他看见赫东触碰鼎耳的右手皮肤下那诡异的红光符文正疯狂地向上蔓延所过之处血管暴凸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紫色。
赫东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已经渗出血丝。
松手? 赫东的左手腕上那串鹿骨手串变得滚烫温热的脉动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腕骨像是在传递着某种无声的催促和力量。
这力量与鼎耳传来的冰冷拉扯感激烈对抗着。
放弃?退出去?万人坑的怨气怎么办?那个日本商人伊藤健他公文包里一闪而过的、带着同样古老气息的金属光泽……还有祖父那未尽的遗命? “嗬……”赫东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抵抗着那股将他意识拖向深渊的力量。
他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抬起左手去掰开自己僵硬的右手。
然而右臂仿佛已经与那冰冷的青铜融为了一体纹丝不动。
红光符文已经爬过了手肘向着肩膀蔓延每一次蠕动都带来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
“王老伯!想想办法!东子他……”程三喜急得跳脚想去拉赫东又畏惧那恐怖的红光只能无助地看向王瞎子。
王瞎子脸色惨白如纸枯瘦的手指在破旧的山羊皮袄里急促地摸索着。
他猛地掏出一把用某种黑色兽骨磨成的、形状奇特的短小骨刀。
骨刀边缘并不锋利却透着一股沉郁的寒意。
“按住他!用最大的力气!”王瞎子嘶哑地命令程三喜同时咬破自己的食指将殷红的血珠迅速涂抹在骨刀那凹凸不平的刃面上。
血珠渗入骨刀表面的细密纹路发出微弱的滋滋声。
“引魂咒……血契……”王瞎子盯着赫东手臂上蔓延的符文又瞥了一眼地上铜铃碎片内的血字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更深的恐惧“这鼎耳……这咒……和日本人脱不了干系!是‘血饲’!它在吸赫东的生气和魂魄当路费!” 程三喜听到“吸魂魄”三个字头皮都炸了。
他再顾不得害怕猛地扑上去用尽吃奶的力气死死抱住赫东的左半边身体试图把他往后拖离鼎耳。
“东子!撑住!王老伯有法子!” “程……三喜……”赫东的意识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视野里只剩下翻腾的血光和无数扭曲的鬼影。
程三喜的拉扯和王瞎子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模糊不清。
只有手腕上鹿骨手串的搏动和鼎耳传来的冰冷吸力无比真实。
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正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剥离、拖拽仿佛灵魂要破体而出被吸入那红光深处永恒的黑暗里。
“按住!”王瞎子厉喝一声沾血的骨刀闪电般刺出!目标并非赫东的手臂而是那半截嵌在墙缝里的青铜鼎耳! 骨刀带着一股破邪的锐气狠狠扎向鼎耳与砖石相接的缝隙! “嗡——!” 就在骨刀尖端即将触碰到鼎耳的刹那那蠕动的红光符文骤然爆发出更强的光芒一股无形的力场猛地向外炸开! “砰!” 王瞎子如遭重击整个人被狠狠弹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对面地窖的土墙上手中的骨刀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在远处。
他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山羊皮袄瞬间被染红一片。
“王老伯!”程三喜魂飞魄散。
那股爆发的力量同样冲击着赫东和抱着他的程三喜。
程三喜感觉自己像是被狂奔的牛撞了一下双臂剧痛再也抱不住整个人向后摔倒在地。
赫东的身体也剧烈一晃但右手依旧死死“粘”在鼎耳上。
阻挡的骨刀被弹飞那股拉扯赫东意识的力量骤然暴涨!红光瞬间淹没了赫东的整个视野手臂上的符文如同活过来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灵魂。
深渊的引力变得无可抗拒意识像断线的风筝被那股冰冷古老的力量彻底拽离了身体。
地窖、红光、程三喜惊恐的脸、王瞎子吐血的惨状……所有景象急速旋转、褪色、模糊。
最后一丝属于赫东自己的念头彻底沉没。
他的身体还僵立在原地右手死死扣着冰冷的青铜鼎耳手臂上赤红的符文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
但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所有神采空洞地倒映着地窖里弥漫的、不祥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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