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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给万物编辑词条第220章 她跳的不是舞是控诉

第三天深夜言辙眼中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他终于从那片令人窒息的金色光晕中捕捉到了一丝致命的异常。

那悬浮在苏沁头顶的【献祭之名】并非如他最初判断那般是某个外部敌人强行烙下的诅咒。

不它更像一株从沃土中长出的毒藤而那片沃土正是他亲手赋予苏沁的——【永不受伤】。

这四个字曾是他能给予的、最温柔的守护。

可此刻它却成了孕育毁灭的温床那献祭的符文正是从“永不受伤”这个词条的内核深处一点点滋生、蔓延、最终破土而出! 言辙立刻催动掌心的残卷幽蓝色的血丝如活物般探出试图将那致命的【献祭之名】从根源剥离。

然而血丝刚一触碰到【永不受伤】的边界一股磅礴的抗拒之力便轰然反弹! 这股力量并非来自词条本身而是来自苏沁最深层的意识。

十年了整整十年【永不受伤】早已不是一个简单的外部状态它已经和她的“自我认知”死死地缠绕成了一个血肉之结。

对她而言“我就是苏沁”和“我永不受伤”几乎是同义的。

强行撕除等于将她的人格连根拔起其结果不是拯救而是彻底的摧毁! 就在言辙进退维谷之际掌心的残卷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微震。

那幽蓝的血丝不再是冰冷的工具而是仿佛有了生命首次向他传来了一阵低语般的脉动。

那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千千万万个灵魂在无声的共鸣是无数被“保护”之人从未能说出口的怨愤与诘问—— “你凭什么替我决定安全?” 这声质问如惊雷般在言辙脑海中炸响让他浑身一僵。

他猛然起身冲出废弃剧场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城市地脉的最深处——静语层。

那里是城市所有被遗忘的叹息、未曾出口的悲伤最终沉淀的地方。

静语层里常年聆听这些无声之语的静婆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

她枯槁的双手捧着一碗清水头也不抬只用那仿佛能洞穿灵魂的嗓音说了一句: “你加的【永不受伤】是把刀。

” 静婆缓缓抬眼浑浊的眼眸中倒映出言辙苍白的脸:“她十年练舞摔断过三根肋骨韧带撕裂了五次有无数个夜晚她都是从撕心裂肺的剧痛中惊醒。

每一次她都在心里问自己:如果痛是错的那我的坚持又算什么?” 言辙如遭雷击怔立当场。

他一直以为他抹去的是她的痛苦。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抹去的是她用血和汗为自己舞蹈生涯所做的每一次献祭是他否定了她之所以成为“她”的全部证明! 掌心的残卷似乎感应到了他内心的剧震星图边缘一圈前所未有的幽影轨迹悄然浮现。

那不是星辰的光芒而是苏沁所有“未被承认的伤”汇聚成的暗语是她被强行抹杀的勋章。

言辙重返那座废弃的剧场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死寂。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漆黑如墨的“默种”这是能将意识沉入他人梦境的媒介。

他将默种按在苏沁的眉心自己的意识也随之沉沦。

眼前光影变幻他置身于一个崩塌的舞台之上。

四周的镜面墙早已碎裂锋利的残片散落一地上面斑斑点点的是早已干涸的血迹。

舞台中央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起舞。

那是苏沁的影舞者是她舞蹈之魂的具象化。

影舞者的动作仿佛一段被诅咒的录像带在倒带与重播之间疯狂切换。

她一次又一次地完成高难度的跳跃然后狠狠跌倒在地。

每一次落地在她身体接触地面的瞬间【无伤】的金光便会如潮水般涌来瞬间覆盖她的身体抹平一切伤痕。

可她的脸却在金光中扭曲得不成样子——那不是被治愈的宽慰而是连同伤口、痛苦、乃至意志一同被抹杀的极致愤怒。

影舞者停下动作冰冷的目光穿透梦境直刺言辙的灵魂:“你说护我可你删掉了我成为舞者的代价。

” 言辙喉咙干涩却一言不发。

他没有辩解。

他知道任何语言在影舞者被剥夺的十年血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是缓缓抬起手发动了残卷的另一种能力——“回溯”。

刹那间梦境的背景不再是破碎的舞台而是变成了一条冰冷的医院走廊。

一个年轻的、眼神涣散、身上还穿着精神病院病号服的男人正靠着墙壁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走廊尽头手术室的红灯刺眼得像一团血。

那个男人正是十年前的言辙。

他刚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还没来得及感受自由的空气就亲眼目睹了苏沁为了找他而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飞的瞬间。

那一刻他的世界彻底崩塌。

脑中只剩下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她不能死不能痛不能再像其他人一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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