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辙坚信自己是对的。
狂风在天台之上肆虐仿佛要将这座钢铁都市的皮肤一寸寸剥离。
他站在城市之巅脚下是万家灯火织成的璀璨星河身上却是比寒夜更刺骨的孤寂。
那张承载着他命运的残卷在他手中微微颤动像是活物一般渴望着风的洗礼。
他松开手任由残卷在风中翻飞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悬浮于身前。
“若‘偿印’是钥匙……”言辙的声音被风撕扯得破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那把锁必须由我自己来打开。
”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闭上了双眼发动了那项他既憎恶又依赖的能力——“词条承袭”。
他的意识如同一根无形的探针穿越时空的阻隔精准地刺入那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连接上陈明远最后、也是最混乱的记忆。
无数破碎的画面瞬间涌入言辙的脑海尖锐的嘲笑声冰冷的拒绝无尽的疲惫与绝望像一场精神的海啸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个曾经温和儒雅的医生在被中心医院开除后如何像一头偏执的困兽抱着一叠叠发黄的资料奔走于一家又一家机构。
他试图为那个叫言辙的少年翻案证明那不是臆想症而是一种真实存在、只是尚未被医学界理解的“现象”。
可他迎来的不是理解而是更深的恶意。
他自己的履历上那条因言辙事件而被强行添加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记录成了他所有言论都无法被采信的原罪。
人们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当着他的面将他的申诉材料扔进垃圾桶嘲讽他是不是被自己的病人传染了。
“一个连自己都快疯了的医生还想证明一个疯子不是疯子?” “陈医生醒醒吧别再执迷不悟了。
” 最终的画面定格在一个阴冷潮湿的桥洞。
昔日整洁的白大褂早已被污泥和破洞取代陈明远蜷缩在角落用一截捡来的炭笔在发霉的墙壁上写下最后一行字:“我错了……可我也不是恶人。
” 那一行字每一个笔画都充满了自我怀疑和无尽的悲凉。
他不是错在误诊而是错在以为自己能对抗那股庞大的、名为“常理”的洪流。
言辙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一口腥甜的血气涌上喉头。
他死死盯着那行字在脑海中消散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加的词条……【众叛亲离】……”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原来是我亲手抹去了他生命里……最后的光。
” 天台入口处老刀、阿梅和小伍的身影如同三尊沉默的雕像将外界的一切纷扰隔绝。
老刀将一杆满是锈迹的旧秤“哐当”一声横置于地秤盘空空荡荡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他浑浊的今天就称一次‘不该背的债’!” 阿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怀中取出一盏古朴的油灯那是灰嬷留下的遗物一盏只在坟前点燃的守碑灯。
她用火柴点燃灯芯一簇豆大的、却异常明亮的火苗跳跃而起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言辙身旁的残卷边驱散了一丝阴冷的寒意。
小伍则在天台四周快速布下了几个微型录音设备调试完毕后他按下播放键。
一阵低沉而富有节奏感的鼓点响起循环往复那是苏沁曾经为言-辙-调-节-情-绪-时-录-下-的-节-拍。
“你说过”小伍的声音透过风声传来“真正的声音能击碎一切虚妄。
” 言辙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
他以胸口的“偿印”为引发动了那项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能力。
他不再是承袭而是剥离与反噬! “词条——【众叛亲离】!从陈明远身上……剥离!” 一股磅礴的吸力自言辙体内爆发他像一个贪婪的黑洞主动将那盘踞在陈明远灵魂深处近二十年的恶毒诅咒蛮横地、一寸寸地扯出反向注入自己的身体! 刹那间言辙如遭雷击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的头顶一个个暗灰色的词条接连浮现每一个都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众叛亲离】! 【世人皆敌】! 【孤绝之笔】! 精神被硬生生撕裂灵魂仿佛被投入绞肉机中反复碾碎。
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每一块骨骼都在哀鸣。
他感觉全世界的恶意与疏离都化作了实质的刀锋在他身上凌迟。
悬浮于他身前的残卷也随之剧烈震颤上面的暗金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条条灼热的锁链死死地缠绕住他的身体要将他彻底禁锢、吞噬。
一个模糊的、孩童般的身影——记账童在残卷上方浮现。
一行幽蓝色的古篆在它面前缓缓凝聚: 【债归其主心锁可解】 “嗬……”言辙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但他没有倒下。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与血腥味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我能给万物编辑词条第177章 笔尖朝己才算执笔来源 http://www.kdadsl.com
斩神混上编制的路明非
视野可视化我开全图杀鬼子
我用BUG刷爆了修仙界
禁欲上将别咬较软人鱼顶级暴徒
剑出太平
青春之放纵姊妹合欢
针途
烽火中的家园
玉龙印
逍遥紫衣侯
青铜星盘的讥咒
历史世界唯一魔法师
大医凌然开局神医系统激活
刚想艺考你说我跑了半辈子龙套
尘缘仙踪奶爸的逆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