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晨风卷着灰烬的焦味从“名葬场”洞开的铁门灌入让这片死寂之地更添了几分萧索。
言辙的怀中小陈的身体依旧温热呼吸平稳仿佛只是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
可言辙知道噩梦并未远去它只是潜伏在黎明前最深沉的影子里等待着下一次吞噬。
怀中的身躯忽然轻轻一颤小陈的眼睫毛抖动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茫然地看着言辙眼中还残留着被焚烧前的恐惧随即他的目光被自己手腕上的一抹幽绿光芒所吸引。
那光芒如鬼火稳定而冷酷地闪烁着一行冰冷的数字悬浮其上——【临时存活许可:剩余02:17:32】。
时间正在一秒一秒地流逝。
换做几个小时前这串数字足以让他崩溃。
但此刻小陈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那只曾被无数人指点、却从未被任何人握住的手。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却像是在绝境中开出了一朵脆弱的花。
“原来……被人叫名字是这种感觉。
”他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言辙倾诉“暖洋洋的好像……好像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 他抬起头迎上言辙深邃的目光眼中第一次没有了恐惧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不怕了。
”他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就算这个名字最后还是会没了我也记得住我叫小陈。
我记得被人喊过的感觉。
言辙我想留下我想帮更多的人……找回他们的名字。
” 这番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言辙脑海中的迷雾。
他下意识地看向手中那卷从“名葬官”身上得来的古老残卷。
随着他心念的触动残卷上原本模糊的古篆竟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个接一个地清晰浮现散发出淡淡的辉光。
“名生于众口死于遗忘。
名契成于众念破于孤鸣。
” 言辙逐字念出每一个字都像洪钟大吕在他精神识海中轰然作响。
他瞬间顿悟! 他的能力从来不是凭空创造一个名字那不是凡人能及的权柄。
他的真正力量是作为撬动现实的支点去唤醒那份“被承认”的可能性! 只要有一个人呼唤有一个人记得名字的契约就不会彻底断绝。
他所做的是找到那根维系存在的、最纤细的丝线然后用众人的意念将其重新拧成坚不可摧的缆绳! 他立刻从怀中取出那张从“黑名册”上撕下的残页。
它不再是单纯的纸张而是一个可以承载规则的媒介。
言辙集中全部精神力将其化作一支无形的刻刀在那漆黑如夜的册页上一笔一划地烙印下自己刚刚领悟到的规则。
【临时身份·共识锚定】 一行金色的文字在残页上缓缓成型。
它的效果简单而霸道:可借由复数群体的共同记忆为无名者短暂赋予一个被社会系统默认的身份坐标一个可以被“观测”到的存在!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没人喊他’而消失了。
”言辙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颤抖。
就在这时一个蹒跚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是老烟他佝偻着背那只破旧的帆布包瘪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他走到言辙面前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一叠边缘焦黑的卡片塞进言辙手中。
“都在这了都是我没烧干净的。
”他的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有些名字……连火都不愿意吞。
” 言辙接过那叠卡片指尖能感受到残留的、绝望的“温度”。
老烟抬起浑浊的眼睛深深地看了言辙一眼:“我不干了。
这辈子烧掉的名字够我在地底下忏悔了。
但是……你们要小心。
”他压低了声音话语里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那个‘名葬官’在离开前启动了地窖最深处的‘孢子舱’。
他说……‘枯疫’才是对这个被名字污染的世界真正的净化。
” 话音未落另一个角落里阿拾正蹲在地上。
他面前铺着一块捡来的硬纸板手中握着半截炭笔。
他没有理会旁人只是专注地在纸板上抄录着什么。
他的动作很慢甚至有些笨拙但他头一次写得如此工整仿佛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
他一边写一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念着:“小陈……李淑芬……王建国……” 那些都是今夜被从焚化炉前夺回来的名字。
每一个名字落下都像是在这片绝望的灰烬上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
写完最后一个笔画阿拾抬起头那双终日被灰尘和麻木覆盖的眼睛里竟破天荒地闪烁着一缕微光。
“我捡了一辈子没人要的残字破纸”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今天……我第一次用它们拼出了活着的人。
” 无人察觉在远处山坡的阴影里一道身披灰色长袍的身影静静矗立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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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能给万物编辑词条第126章 名字是借来的但命是自己的来源 http://www.kdads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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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是坠屌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