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脊”之名绝非虚传。
它并非一道拥有平缓坡面的山岭而更像是一堵被巨力强行抬升、而后又遭雷火劈开、仅剩一条窄棱的巨石之墙。
棱线最窄处不足一尺两侧是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虚空。
山风在这里不再是呜咽而是化作了无数无形的利刃发出尖锐的呼啸疯狂地撕扯着试图通过其上的一切。
棱线上覆盖着破碎的页岩和常年不化的、坚硬如铁的冰壳滑不留足。
沙赫拉兹如同吸附在岩壁上的蜥蜴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谨慎与精准。
冰镐尖端的每一次敲击都选择在岩石的缝隙或冰层的薄弱处确保吃牢。
他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岩面重心压得极低依靠着腰腹核心和四肢的微操一寸一寸地向棱线顶端挪动。
下方赵斥候和那名强壮士兵死死拽住绳索手臂上的青筋因过度用力而虬结凸起他们的双脚死死蹬住后方一块嵌入地面的巨岩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低温下迅速凝结成白霜。
时间仿佛被冻结又仿佛被拉长。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光紧紧追随着沙赫拉兹那渺小却又无比坚韧的身影。
每一次碎石的滚落每一次冰镐与岩石碰撞发出的清脆回响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汪臧海站在队伍前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大地传来的、仿佛来自远古的深沉脉动。
这里的“气”凌厉而混乱风与水(冰)的力量在此激烈交锋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充满毁灭意味的“煞局”。
寻常人至此莫说攀爬便是久立心神亦可能为之所夺。
他深吸一口冰冷而稀薄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着沙赫拉兹的路线默默记忆着每一个看似可行的落脚点和发力技巧。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沙赫拉兹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棱线的顶端。
片刻后上方传来三声短促而有力的敲击声——那是约定的安全信号! “成功了!”赵斥候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这才感到双臂传来阵阵酸麻。
接下来是更为繁琐和考验团队协作的物资与人员输送。
首先是将最重要的物资——水囊、食物和汪臧海的行囊用绳索分批吊运上去。
每一次拉升都需要上下配合小心避开锋利的岩缘防止绳索磨损或物资碰撞损毁。
然后是人。
按照沙赫拉兹从上方指引的路线赵斥候第二个上。
他身为军官武艺精熟胆气过人但面对此等纯粹的自然天险亦需全神贯注。
他学着沙赫拉兹的样子将安全绳系在腰间下方由其他人保护开始攀爬。
他的动作不如沙赫拉兹流畅但胜在稳健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实实在在。
随后是阿卜杜勒老爹。
老人望着那绝壁脸上却异常平静。
他拒绝了士兵背负的建议将身体用绳索与前后的人紧密连接依靠着团队的力量和自身的毅力一点点向上挪动。
他的喘息声粗重得吓人仿佛破旧的风箱但他浑浊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不熄的火焰——那是回归故土的执念在支撑。
轮到纳斯尔时这个波斯学者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不住颤抖。
他紧紧抱着怀中的皮筒仿佛那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我……我不行……”他声音发颤。
“看着前面人的脚印!别往下看!”赵斥候在上方厉声喝道“抓紧绳子!我们拉你上来!” 在前后士兵的半推半拉以及沙赫拉兹从上方适时抛下辅助绳索的帮助下纳斯尔几乎是闭着眼睛被艰难地拖拽上了棱线。
当他终于踏上相对平坦些的顶端瘫软在地时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冷汗浸透了内衫。
最后是汪臧海和剩下的士兵。
汪臧海深吸一口气将混合金属短矛背好检查了一下腰间的绳索。
他回忆着沙赫拉兹和赵斥候的动作将精神集中于眼前的岩壁而非脚下的深渊。
他模仿着将冰镐嵌入一道岩缝试探着踩上一处微微凸起的石棱。
风猛地灌来几乎将他掀倒他立刻伏低身体紧紧贴住岩壁。
一种冰冷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他但他脑海中迅速闪过星图轨迹、山川脉络一种对“秩序”和“规律”的追求本能地压倒了无序的恐惧。
他不再去看那无垠的虚空只专注于方寸之间的岩石与冰面一步步向上。
当他终于被赵斥候有力的手拉上棱线顶端时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与超越极限的亢奋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站在“刀脊”之巅视野豁然开朗。
身后是他们来时的帕米尔群峰雪岭连绵苍茫无尽。
而前方景象已然大变!不再是纯粹的高山深谷而是一片巨大的、缓缓向南倾斜的斜坡地带。
远处巍峨雄浑的昆仑主脉如同天地脊梁横亘东西雪线之下是大片大片色彩斑斓的丘陵与戈壁更远处天地交接之处是一片朦胧的、泛着灰黄色的光晕——那便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边缘! 他们成功跨越了帕米尔高原与塔里木盆地之间的天然屏障真正站在了昆仑山的北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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