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暴的咆哮持续了将近一整夜。
洞内众人蜷缩在黑暗中耳中唯有外面飞沙走石的恐怖轰鸣以及洞口石堆不时被撞击发出的闷响。
沙尘从缝隙不断涌入空气污浊不堪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土腥味。
无人能够安眠死亡的阴影伴随着风暴的每一次怒吼而摇曳。
汪臧海紧靠着岩壁怀中皮册和香囊的触感是他唯一的安定剂。
他在脑海中反复勾勒那幅星图壁画尤其是那处朱砂标记。
它代表了什么?水源?矿藏?还是某个古老的祭祀之地?风暴过后地形必然大变依靠常规地标寻找将极为困难唯有依靠星图与堪舆之术结合对大势的判断才有可能定位。
阿卜杜勒则一直趴在洞口附近用耳朵紧贴着岩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判断着风暴的强度变化。
他的经验是队伍在绝境中的另一盏微灯。
终于在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外界的轰鸣声逐渐减弱从毁天灭地的咆哮变成了呜咽般的风嘶最终归于一种死寂般的平静。
“风……好像停了。
”阿卜杜勒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众人屏息凝神确认那令人窒息的声音确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
赵斥候带人小心翼翼地搬开部分堵门的石块一股冰冷的、带着浓重尘埃气息的空气涌入。
探出头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天地间一片昏黄昨日还清晰可辨的干涸河道几乎被厚厚的沙丘完全覆盖、改道两侧岩壁上也覆盖着新的沙瀑。
熟悉的地形已面目全非仿佛整个世界被一只巨手肆意揉捏后重新摆放。
天空依旧是浑浊的黄色阳光艰难地穿透尘埃投下暗淡的光线。
“这……这怎么走?”一名士兵望着完全陌生的环境绝望地喃喃。
汪臧海走出洞口目光扫过这片被重塑的天地脸上却没有太多慌乱。
他抬头望向天空试图透过尘埃辨认日头的方位又仔细观察着远处那片暗红色山脉的轮廓——那是风暴也无法完全遮蔽的宏大参照。
“天地虽变山川大势未改。
”汪臧海沉声道他取出皮册翻到临摹的星图壁画“古人观星定位的是地脉根基而非流沙表相。
那朱砂标记位于河道上游靠近赤山边缘。
我们只需把握住西北方向依山势而行总能找到。
” 他的冷静和笃定感染了众人。
是啊既然古人能在此地生存并留下印记必然有其依仗。
队伍整理行装踏着没过脚踝的浮沙开始了新一轮的跋涉。
行走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步都深陷其中体力消耗极大。
而更严峻的是经过一夜的消耗饮水几乎告罄。
阿卜杜勒和汪臧海并肩走在最前不断根据远山轮廓和偶尔暴露出的、未被完全掩埋的黑色河床砾石来校正方向。
汪臧海更是将风水堪舆中的“望气”、“观形”之术发挥到极致他观察着沙丘的走向、岩层的裸露情况寻找着可能蕴含水气的“生脉”之地。
行进约两个时辰后脚下的沙土颜色开始发生变化从灰黄逐渐转向深褐最后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赤红色。
空气中的硫磺味也越发浓烈甚至能感到脚下的地面传来微微的温热感。
远处那片暗红色的山脉此刻清晰地矗立在眼前山体嶙峋陡峭通体赤红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仍在默默燃烧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这就是“火焰山”! “我们到了火焰山的边缘了。
”阿卜杜勒抓起一把赤红色的沙土语气复杂“传说这里是被天火焚烧过的土地。
” 就在这时一名眼尖的士兵指着左前方一处赤色山坳喊道:“看!那里有绿色!”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在那片死寂的赤红之中竟然真的点缀着一小片顽强的绿色!那是一片低矮的、叶片肥厚的耐旱植物围绕着山坳底部一片区域生长。
希望再次燃起!队伍鼓起最后的气力向那片山坳奔去。
靠近之后景象更加清晰。
山坳底部有一个不大的水潭潭水并非清澈见底而是呈现出一种罕见的、近乎墨黑的颜色!水潭边缘凝结着一圈白色的盐碱而潭水却并未干涸水面甚至还在极其缓慢地冒着细微的气泡。
更奇特的是水潭旁边的岩壁上有几处明显的裂隙正丝丝缕缕地溢出一种无色无味、但触手可感其温热的气流。
“是温泉!”赵斥候惊讶道。
汪臧海蹲在水潭边仔细观察。
他注意到那些墨黑色的水并非污浊而是因为潭底铺满了黑色的沉积物使得水体看起来颜色深沉。
他掬起一捧水水温略高于体温凑近闻了闻除了淡淡的硫磺味并无其他异味。
“阿卜杜勒老爹你看这水……” 阿卜杜勒也尝了尝眉头紧锁又缓缓舒展:“奇怪……这水看着吓人味道却比之前找到的苦水好多了硫磺味不算太重。
或许……能喝?”他也不敢确定。
在沙漠中看似清澈的水可能有毒而看似怪异的水却可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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