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精舍内死寂笼罩。
玄觉躺在榻上面色不再是苍白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灰败仿佛生命的光泽已从他身上彻底抽离。
呼吸微不可闻胸膛的起伏几乎停滞唯有眉心处那道细小的黑色印记若隐若现如同深渊的窥视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寒意。
药王谷主收回搭在玄觉腕间的手指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久久无言。
几位长老围在四周脸上亦是凝重与无奈。
“谷主究竟……”林风眠忍不住开口声音干涩。
谷主长长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力感:“梵火焚业本是逆天之举耗尽的不仅是真气更是生命本源与慧命佛性。
按理说他此刻本该……油尽灯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玄觉眉心的黑痕上“但偏偏那寂灭本源烙印在他神魂将散未散之际侵入如同最霸道的黏合剂又似最阴毒的续命毒药强行维系住了他最后一线生机不灭。
”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接口道语气复杂:“如今他体内梵火余烬、寂灭本源、以及他自身残存的佛门空明根基三者达成了一种极其诡异而脆弱的平衡。
这平衡让他吊着一口气但也如同将他置于万丈悬崖的钢丝之上任何一丝外界的干扰、情绪的波动甚至……他自身求生意志的强弱都可能打破这平衡。
届时要么梵火彻底熄灭寂灭吞噬一切;要么……三者彻底失控爆体而亡。
” 简而言之玄觉此刻的状态生不如死全凭一股极其微妙的、由三种截然相反力量构成的诡异平衡维系着。
而这平衡随时可能崩溃。
央金跪坐在榻边紧紧握着玄觉冰凉的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都渡给他。
她听着谷主和长老们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眸如同两口枯井倒映着玄觉毫无生气的脸。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那样静静地跪坐着仿佛成了一尊失去灵魂的玉石雕像。
连日来的惊惧、奔波、死战以及此刻这比死亡更残酷的等待早已榨干了她所有的泪水与力气。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林风眠声音颤抖他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谷主沉默良久才缓缓道:“非是完全没有……但希望渺茫近乎于无。
” “请谷主明示!”央金猛地抬起头枯井般的眼眸中骤然迸发出一丝微弱却执拗的光。
谷主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其一需有远超寻常的生机之力缓慢滋养他近乎枯竭的本源稳住肉身不腐。
这一点我药王谷或可勉力一试以‘万年石乳’、‘不死草’等续命神药吊住他的性命但能维持多久老夫亦无把握。
” “其二也是最关键也最虚无缥缈的一点。
”谷主语气愈发沉重“需找到能化解、或者说能‘理顺’他体内那三种冲突力量的契机或法门。
这已非医术范畴更涉及佛法、寂灭之道乃至更高层面的力量规则。
或许……唯有传说中的《楞伽经》真解或者……找到寂灭星庭的完整传承从中寻找逆转之法?但这二者谈何容易……” 《楞伽经》真解?寂灭星庭完整传承? 这两个线索如同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但央金却将这每一个字都牢牢刻在了心里。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多谢谷主。
”她对着谷主深深叩首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从这一天起央金便在百草精舍住了下来寸步不离。
药王谷果然倾尽所能各种珍稀无比的续命药材被熬成汤汁由央金一点点喂入玄觉口中。
她做得极其耐心细致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她不再流泪也不再说话只是日复一日地为他擦拭身体按摩僵硬的四肢在他耳边低声诉说着无人能听清的话语时而讲述吐蕃高原的风雪时而回忆一路走来的点滴时而只是反复呼唤他的名字。
林风眠时常来看望带来外界零散的消息。
血莲教在药王谷受挫后似乎暂时隐匿了踪迹但江湖上关于“玉阙”、“寂灭”的流言却开始悄然传播。
朝廷方面依旧讳莫如深观星阁也再无音讯。
仿佛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玉阙之战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个短暂插曲。
时间在无声的守候中流逝窗外草木枯荣已是深秋。
玄觉的身体在大量珍稀药物的滋养下勉强维持着那诡异的平衡没有继续恶化但也毫无好转的迹象。
他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器被强行粘合脆弱得一触即碎。
这一日央金照例为玄觉喂完药正用温热的毛巾为他擦拭脸颊时动作忽然顿住了。
她看到玄觉那如同蝶翼般静止了许久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她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呼吸屏住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
一下两下…… 那颤动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 紧接着他灰败的指尖也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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