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冰冷像是某种无形的屏障将世界隔绝在外。
望峰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与碎片化的痛楚中沉浮。
枪声、呼喊、子弹撕裂肉体的闷响、还有徙倚那张失去血色的脸……这些画面如同坏掉的胶片在她脑中反复闪烁。
每一次试图挣脱这片混沌后背那撕裂般的剧痛就会将她狠狠拽回深渊。
但总有一丝微弱却执着的牵引如同系在悬崖边的绳索阻止她彻底坠落。
那是一种温度。
时而是一只紧紧握住她的手指尖颤抖却用力;时而是落在她手背上滚烫的液体灼烧着她冰凉的皮肤;时而是压低了声音、带着哽咽的絮语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却像暖流一样包裹着她冰冷的意识。
“……撑下去……” “……不准有事……” “……我命令你……” 是徙倚。
这个名字像一道光劈开了厚重的迷雾。
望峰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抗着沉重的眼皮和无处不在的疼痛艰难地撬开了一丝缝隙。
模糊的光线涌入刺得她立刻想闭上。
适应了片刻视野才逐渐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病房单调苍白的天花板。
然后她感觉到了身上连接的各种仪器管线以及背后被严密包扎、依旧传来阵阵钝痛的伤口。
她微微转动僵硬的脖颈视线向下。
徙倚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显然不是她风格的普通衬衫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紧紧蹙着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望峰没有打点滴的左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望峰静静地看着她一时间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疼痛。
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如此脆弱的徙倚。
那个总是光彩照人、带着狡黠笑容、仿佛能掌控一切的大小姐此刻像一只受伤后精疲力尽的小兽蜷缩在她床边寻求着微不足道的依靠却又固执地不肯松开紧握的手。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汹涌地冲垮了望峰一直以来筑起的堤坝。
不是怜悯不是职责而是一种滚烫的、带着刺痛的保护欲和……归属感。
她为了保护这个人而受伤几乎死去。
而这个人此刻正毫无防备地睡在她身边用最原始的方式守着她。
值得吗? 答案清晰得让她自己都感到心惊。
她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被握住的手指。
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却瞬间惊醒了浅眠的徙倚。
徙倚猛地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未散尽的恐慌和疲惫直到她的目光对上望峰清醒的、带着一丝虚弱的眼眸。
“望峰!”她几乎是弹坐起来声音沙哑而急切“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她的手依然紧紧握着望峰仿佛一松开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望峰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微微摇了摇头。
徙倚立刻会意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温水插上吸管小心翼翼地递到望峰唇边。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笨拙的温柔与平日里那个指挥若定的大小姐判若两人。
温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望峰勉强发出一点声音嘶哑得厉害:“……您……没事吧?” 都这种时候了她问出的第一句话依旧是关于她。
徙倚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她猛地别过头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泪水逼回去才转回来带着一丝嗔怪:“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你这个……你这个傻瓜!谁让你扑上来的!”她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
望峰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那片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了。
她沉默了一下极其轻微地、回握了一下徙倚的手。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徙倚的呼吸一滞。
望峰主动的回应哪怕只是这样微弱对她而言却如同冰封的荒原上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透出了春天的讯息。
“……职责所在。
”望峰低声说依旧是那四个字但这一次语气里却少了以往的刻板与疏离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沉重的东西。
“去他的职责!”徙倚忍不住低吼但看着望峰苍白的脸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医生说你很幸运子弹离脊柱和重要脏器都很近但奇迹般地避开了。
不过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
” 这时得到消息的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开始为望峰做详细的检查。
徙依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退到一旁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病床上的人。
检查确认望峰已经脱离危险但需要住院观察至少两周后续还有漫长的康复期。
医生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再次只剩下她们两人。
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经历了生死边缘的徘徊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但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触碰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袭击者……”望峰率先打破了沉默回归到她最熟悉的领域这能让她感到一丝掌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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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浮世绘第197章 规则6来源 http://www.kdads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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