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擦黑的时候李文福扛着锄头往家走。
七月的傍晚田野里蒸腾着潮湿的热气玉米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他擦了把额头的汗抬头看了眼西边天空火烧云像血一样漫开染红了半边天。
这天色怕是要下雨。
李文福自言自语道加快了脚步。
他走的是一条老路两边是茂密的玉米地中间一条窄窄的土路被村民的脚板磨得发亮。
这条路他走了三十年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家。
可今天走到老槐树那个拐弯处时他猛地停住了脚步。
前面二十步远的地方有个人影。
那是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扁担两头挂着竹筐晃晃悠悠地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李文福眯起眼睛这年头早没货郎了镇上超市什么都有谁还挑担子卖货? 货郎越走越近李文福看清了他的打扮——蓝布褂子黑布鞋头上还戴着顶解放帽。
这身打扮活脱脱是从三十年前的旧照片里走出来的。
更奇怪的是货郎的担子上挂着的全是些老物件:铁皮青蛙、玻璃弹珠、塑料凉鞋、搪瓷缸子...全是八十年代才有的东西。
这位大哥李文福清了清嗓子你这都卖些啥新鲜玩意儿? 货郎没有回答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像是脚不沾地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走。
扁担两头的竹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田野里格外刺耳。
李文福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他往路边让了让想等货郎先过去。
可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货郎突然转过头来—— 那张脸。
李文福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张脸。
灰白的皮肤像是蒙了一层灰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最可怕的是货郎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紫黑色的像是一条毒蛇缠绕在那里。
啊!李文福惊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跌进路边的水沟里。
货郎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反应继续向前走着。
李文福惊恐地发现货郎经过的地方玉米叶子一动不动连一丝风都没有。
而更诡异的是货郎担子上挂着的那个拨浪鼓明明没人碰它却自己咚咚响了两下。
李文福浑身发抖锄头掉在地上发出闷响。
他想跑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
货郎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暮色中只留下那咚咚的拨浪鼓声像是催命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李文福心上。
见鬼了...真他妈见鬼了...李文福哆嗦着捡起锄头头也不回地往家跑。
背后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可每次回头除了摇曳的玉米秆什么也没有。
回到家李文福一口气灌了半壶凉茶才觉得心跳没那么快了。
他媳妇王秀芹正在灶台前忙活见他脸色煞白问道:咋了这是?见鬼了? 还真让你说中了。
李文福把见到货郎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王秀芹手里的锅铲咣当掉在地上脸色变得比他还难看:你...你说那人长啥样? 蓝布褂子解放帽担子上全是些老物件...李文福描述着突然发现媳妇的脸色越来越白咋了?你认识? 王秀芹颤抖着嘴唇:四十年前我才十三岁我们王家村是有个货郎叫王全胜专门走村串户卖些小玩意儿。
后来...后来吊死在老槐树上。
他死的时候穿的就是蓝布褂子戴的解放帽... 李文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他想起货郎脖子上的勒痕胃里一阵翻腾。
不...不可能...他强撑着说兴许是外地来的货郎碰巧穿得像... 那你说他担子上为啥全是八十年代的老物件?王秀芹的声音发颤这年头谁还卖那些东西? 李文福不说话了。
屋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灶膛里的柴火偶尔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第二天一早李文福就去找了村里的老人陈阿婆。
陈阿婆九十多岁了是村里最懂这些神神鬼鬼事的人。
阿婆我昨天傍晚...李文福刚开口陈阿婆就抬起浑浊的眼睛盯着他。
你看见他了?陈阿婆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李文福一惊:您怎么知道? 陈阿婆叹了口气从炕头的木匣子里摸出三根香点燃后插在香炉里。
青烟袅袅升起在昏暗的屋子里画出诡异的图案。
黄昏时分阴阳交替是鬼魂最容易现形的时候。
陈阿婆慢悠悠地说特别是那些横死的鬼怨气重容易被人看见。
那...那我该怎么办?李文福的额头渗出冷汗。
陈阿婆盯着香火看了很久才缓缓摇头:没办法。
在我们这儿有个说法黄昏时看见鬼魂的人那是勾魂使者来引路了。
看见谁就是谁要带你走。
李文福如坠冰窟:您的意思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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