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州府衙后堂崔文远如同困兽般焦躁地踱步。
随着越来越多逃回来的溃兵(大多是那些跑得快的兵痞)被陆续“收容”回来拼凑起的信息碎片终于让他大致还原了黑松寨前那场荒诞绝伦的溃败真相。
没有漫山遍野的伏兵没有青面獠牙的煞星更没有惨烈的血战! 只有几声怒吼! 只有一场由恐惧引发、如同雪崩般无法遏制的、自相践踏的大溃逃! 他寄予厚望、用来钳制张承业的一千五百“大军”竟然在敌人亮出刀锋之前就被自己的恐惧彻底击垮了! “废物!一群废物!草包!全都是饭桶!” 崔文远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滔天怒火和巨大的挫败感抓起桌上名贵的青瓷茶盏、玉石镇纸、笔架砚台…疯狂地朝着墙壁、地面砸去! “哐啷!哗啦!咔嚓!” 碎裂声如同他此刻崩溃的心境尖锐刺耳。
昂贵的瓷片、玉屑、墨汁飞溅得到处都是。
他砸得气喘吁吁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额头上布满冷汗。
砸东西带来的短暂发泄过后涌上心头的是更深的恐惧和寒意。
张承业…那个他原本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用家人性命逼其卖命的棋子。
这个从禁军退转、凭借真刀真枪军功升上来的军户都卫!他带去的兵竟然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就被吓成了溃兵!这不仅仅是张承业的无能更是对他崔文远掌控力和判断力的巨大讽刺!如果…如果当时黑松寨真的趁机掩杀出来…这支他赖以维持卫州府“威严”的军队会是什么下场?恐怕连一个时辰都撑不住!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崔七!那可是他崔家豢养多年、处理过无数“脏活”、手段狠辣、经验丰富的家将头目!带着三十名精心挑选的亡命徒竟然如同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连个逃回来的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黑松寨的后山防御严密如铁桶或者说…他们早有准备!崔七他们很可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网打尽了!杨靖…这个对手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和危险! “难办啊…真他娘的难办啊…” 崔文远无力地跌坐在一片狼藉中的太师椅上揪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眼神涣散低声喃喃。
朝廷的限期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耿南仲和李彦邦的怒火随时可能将他烧成灰烬。
黑松寨不仅没被剿灭反而可能因为这场大胜而声威更盛!他手里…还有什么牌? 就在这时一名心腹家丁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 “大…大人!张…张都卫!张都卫回来了!” “嗯?!”崔文远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中爆射出惊愕、狂喜、怨毒交织的复杂光芒!“张承业?!他还活着?!他在哪?!” “就在…就在衙门外候着…浑身是泥…像是…像是从泥坑里爬出来的…”家丁结结巴巴地回道。
“哼!”崔文远脸上的惊愕瞬间被阴冷的算计取代他重重地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抓乱的衣袍努力恢复府尊的威严但眼底的寒光却愈发刺骨。
“让他滚进来!本官倒要听听这位‘身先士卒’的张都卫是如何带着一千五百大军‘凯旋’而归的!” 片刻之后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被两名府卫几乎是架着拖进了后堂。
正是张承业。
他身上的都卫盔甲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穿着一件沾满污泥、多处撕裂的破烂里衣。
头发散乱脸上、手臂上布满擦伤和淤青嘴唇干裂眼神疲惫而空洞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汗臭和泥土气息仿佛真的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他的一条腿似乎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全靠府卫搀扶才没倒下。
崔文远居高临下冷冷地审视着这位“败军之将”脸上没有任何关切只有刺骨的冰寒和审视。
“张承业”崔文远的声音如同淬了冰“你…还知道回来?” 张承业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崔文远那张阴沉得能滴水的脸再想起自己妻儿还在对方手中心中涌起无尽的屈辱和悲愤但更多的是绝望。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哼!”崔文远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猛地一拍旁边唯一幸存的桌案(上面的东西早被他砸光了)厉声喝道: “损失如此惨重!一千五百大军未战先溃!府卫精兵、两县厢军丢盔弃甲死伤狼藉!军械辎重损失殆尽!连本官派去助你的崔七等精锐也全军覆没杳无音信!”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充满了兴师问罪的暴戾: “张承业!你身为此次剿匪主将指挥无方临阵怯懦致使大军溃败损兵折将丧师辱国!你还有何面目回来见本官?!你还有何面目面对朝廷的信任?!你还有何面目…面对你那尚在本官‘精心照料’下的妻儿?!” “大人!我…”张承业听到“妻儿”二字浑身一颤急切地想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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